洪天宇老師  

洪天宇(b.1960) 出生於台中

學歷  省立新竹師專美術科畢業

個展

2018 「島嶼 x 踏查」洪天宇創作四十年展,日帝藝術,台北

2017 「福爾摩沙山水誌」個展,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,日帝藝術,世貿一館,台北

2016  洪天宇「福爾摩沙風景誌」│ 尤瑋毅「游」戲人間 双個展,日帝藝術,台北

2015 「風景預言書」,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新作首映區,日帝藝術,台北

2013           「風景線」,夢十二美學空間,台北

2012           「風景沉思錄」,國立清華大學、國立海洋大學,新竹、台北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你聽見了嗎?─致 雨林,給 微風」,玉溪有容教育基金會,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金權盛世.熱帶雨林篇」,夢十二美學空間,台北

2011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秋宴」,非畫廊,台北

2010           「春宴」,非畫廊,台北  「風景啊風景」,首都,台北

2008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大悲宴」,中華民國畫廊博覽會,台北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美的背後」,也趣藝廊,台北

2001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給福爾摩沙下一代的備忘錄」,台北市立美術館,台北

1994  首次風景畫個展,臻品,台中

聯展

2017 「浮光我城」新竹市美術館十周年展,新竹

2017 「微風」洪天宇│陳鎰森,日帝藝術,台北

2016  4   高美館『沈默風景』  

      7月  法國諾曼地『後殖民計劃』

      12月 台北當代美術館『後殖民計劃』

2015 「覺境─洪天宇x林萬士」,日帝藝術,台北

2014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台灣美術家『刺客列傳』1951~1960─四年級生」,國立台灣美術館,台中

2013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從顛覆寫實到創造真實:解嚴以後的台灣當代藝術」,亞洲大學亞洲現代美術館,台中

2011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廖繼春獎十年聯展」,台北市立美術館,台北

2009 「意念書寫」臻品 ,台中

2008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大悲宴-2008台北藝術博覽會」,世貿中心一館,台北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不設防城市」,台北市立美術館,台北

2007 「風景的面貌」臻品 ,台中

2006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微觀的藝術課題─今日寫實繪畫十人展」,也趣藝廊,台北

2005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熱帶雨林─當代國際繪畫展」,亞洲藝術文化中心,紐約,美國

           2005台北關渡英雄誌─台灣現代藝術大展」,關渡美術館,台北

2004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熱帶雨林─當代國際繪畫展」,湯普生藝術中心,馬里蘭州,美國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愛之維谷─台灣當代繪畫的迴旋式」,光州市立美術館、國立台灣美術館,韓國、台灣

2003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國際藝術博覽會」,首爾,韓國

2002           「熱帶雨林-當代國際繪畫展」,高雄市立美術館、拉斯維加斯美術館,台灣、美國

1996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台北雙年展:臺灣藝術主體性─情慾與權力」,台北市立美術館,台北

 

獲獎

2016第十屆義大利拉古納國際藝術獎入選前30

2014           第八屆義大利拉古納國際藝術獎入選前30

2000           第一屆廖繼春油畫創作獎第一名

1998           台北獎入選

1987           雄獅新人獎入選

1986           全省美展入選

1985           全省公教美展第二名

 

風景線:雕塑風景的蒼白線條

風景的主體地位
        攤開西洋藝術史的脈絡來看,風景畫的地位長久以來處於配角,大多附屬於人物背後的畫面,猶如無意義的裝飾花紋,真正以風景為主題的作品,還要等到18世紀以後才逐漸成形。若將洪天宇的空白風景系列放在風景繪畫的藝術發展來看,便會發現主客逆轉的特殊現象。不管是殘破或是繁貌的風景,都搖身一變成為畫面的主角,而其中的人物則在畫面中缺席,留下空白的影像。

        如拼圖的缺片一般,欣賞作品的觀者總會思索那些留白的景色是什麼。即便這些留下的圖案複雜曖昧,觀者卻能輕易分辨其中的人造物:橋樑、道路、房舍、電線桿...甚或是大片都市景色中的著名景觀。有趣的是,儘管留下的大片樹林、花草是充滿色彩、生氣蓬勃,卻未必有人可以從這些形貌清晰的的景象中指出這些植物、溪流、山川為何--哪怕她只是每天開門便會見到的行道樹,或是路邊盛開的花朵。

        這樣的矛盾便像是藝術家開的大玩笑。人們不僅對大自然的認識付之闕如,連生活周遭的生命都視若無睹。生命的形象被留存在百科全書裡,而非生活的一部份。洪天宇讓觀者重新看見風景,看見大自然中,陽光穿落樹梢、水氣在森林中滋潤所散發出的「光暈」,同時也在不同的時代中,消抹光暈最後留存的痕跡。

屬於誰的自然?
        將風景視為一個生命的集合體的話,現在的風景與過去的風景有什麼不同呢?風景並非一個不會變動的定相,而是一座不斷受到外力改變、形塑的雕塑。當風景繪畫的地位好不容易從人像畫的附屬品中抽取出來,過去以植物、鳥獸為主的風景卻大量出現人為痕跡。除了少數荒山野嶺、人跡罕至之處外,若在風景中不曾看到任何人的駐留,反而變得不「自然」。所以,究竟我們觀看的是不是自然?水泥叢林是否也能視為自然的一種風景?

        從古代龐貝城的幻象壁畫、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再到中國的園林建築,其中所透露出的訊息來自於人的主宰。人大多試圖控制著大自然,希望把自然納入生活之中的渴望隨處可見,卻少有人隱去人工的斧鑿,把「人」融入大自然。洪天宇的作品〈有紅龍的豪宅〉正是人類如此思維的一種體現。一塵不染的豪宅裡,沒有泥土、落葉,甚至沒有任何過敏原,客廳的正中間留著巨大的紅龍水缸。原不屬於都市的生物只能瞪大眼睛,在狹窄的水缸裡透過人造的換氣裝置呼吸。

 

        過往我們總認為人不屬於自然的一部份,但若把人視為自然時,巨大的演化史忽然有瞬間終結的危機。如果把環境問題用功利角度來看,現下維護環境,只是為了更長遠的永續生存而作。或許我們不需要把人類的建設與鳥獸築巢相互比擬對照,當人類發展視為自然史正常不過的一個階段,當科技成為真正的萬能、不需考慮物種多元性或水土流失、全球暖化等環境問題時,是否我們所說的大自然又變的不再重要?我們還需要自然嗎?對於自然,我們能不能提出一個無關心的關心呢?

科技帶來的鄉愁
        人是很難離群索居的,就算人們總是私心期盼著桃花源或阿爾卡迪亞(Arcadie)的存在,但在現代社會下,更不可能回去過去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。於是,當再度去思考城市與鄉村時,便有比較清晰的線索。既然完全回到原始世界幾乎已經不可能(當然,所謂的自然世界還有很多可以定義的空間),那麼都市生活的人們就該背負著破壞自然的原罪嗎?曾經歷過去的人,嚮往古早那個樸實自然的生活空間,但鄉村的人,有時更嚮往便利、資訊發達的都市生活。

        問題是,再過二三十年,甚或再過兩三百年呢?當這些自然的景致消逝在下一代的記憶時,這些事物真的還需要嗎?也許再也沒有人聽過真正的蟲鳴鳥叫,那又有什麼關係呢?就如同電影《駭客任務》揭示的世界樣貌,一切都能透過模擬展示,或許我們依然可以在那樣的未來中感受自然也不一定。

        洪天宇曾經在自己出版的畫冊《給微風》中,形容都市有如中國傳說的饕餮一般,永遠不滿足的食量,總有一天會將整個世界吞噬殆盡。他的作品開啟了一種觀看的視野,點出人與自然雖然不和諧卻相互影響、相依相存的狀態,至於未來該如何發展?只能由觀者自行處理了。

金錢與權力的競逐  
         
洪天宇過去的創作從給微風、大悲宴到金權盛世,一直圍繞在探討生命與金錢的價值衡量之上。本次展覽洪天宇展出了兩件巨幅的城市作品,分別以觀音山、高雄港為主題。灰白色的街道與摩天大樓取代了過去的草木地景,裡面的人則在灰白中隱沒、消失,只剩下些許行道樹隱隱透露出生命仍然存在的證據。

        宛若末日景色的樣貌,無疑是對於科技高度發展的警鐘。細探如此風景的形成原因,洪天宇提出了金錢的概念。為了換取更好、更舒適的生活品質,為了奪取更多的金錢,人們透過不同的資源掠奪,以交換物質生活,在其中犧牲的卻是曾經生存在這裡的動植物。人身為動物,當然也應該擁有生存的權力,藝術家在這裡要批判的,則是人貪得無厭、無限制地侵略行為。

        過去受限於科技,藝術家很難有辦法利用鳥瞰的角度俯視這個世界。在洪天宇這兩件空白城市的巨幅作品中,不由得讓人思考,什麼樣的人可以觀看如此的風景?擁有世界三大夜景的香港,最好的賞景地點在太平山頂,從山頂可以一覽維多莉亞港的嫵媚夜色。山頂纜車總是聚滿了絡繹不絕的遊客,只為親眼目睹夜景風采。然而,離纜車站更遠一點、更高一點的地方,建滿了豪華的建築和大片的透明落地窗。住在那裡的人,或許可以用更從容的態度,觀賞夜色吧!

        回到台灣來看,在城市中,那樣一覽眾山小的的視野,又豈是尋常人所能及?在貧富差距逐漸擴大的世界中,貧窮的人付出更高比例的收入供養少數的富有階級,而城市中每一個角落、每一片風景則代表不同不同的族群。可悲的是,城市中微薄的綠意甚至被這些少數人所獨佔,而大多數人則依附於鴿籠般的房舍,奮力求生。從城市切片的風景樣貌再扣回主題,這樣的喻示是不言自明的。

矛盾和解的可能
        侷限於以自然為主或是以人為主的未來發展恐怕是難以行走久遠的,城市與自然這樣的二元對立也無法真正的解決問題。可惜的是,藝術家儘管指出了問題,卻沒有辦法具體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或是未來可以進行的方向。畫廊或美術館的展出形式,也許無法讓觀念真正的傳達,更有可能讓作品呈現陷入了資本主義的陷阱,讓金錢競逐的遊戲更加激烈。市場是決定作品價格的機制,卻並非唯一的管道,若能讓藝術品與市場達成良好的調和,或許有機會讓作品概念有更好的呈現。

        不過,把洪天宇的作品放在台灣的當代藝術史來看,無疑是相當特殊的。堅持油畫傳統的人,少以傳達理念為職志;而以觀念為主的藝術家,又幾乎很難看到向洪天宇這樣,一心一意堅守在平面藝術為主的創作形式。當人們跳脫了二元對立的思考時,社會才有可能為之改變吧。

 


 洪天宇的野性思維與空間意識

/曾長生

 

      洪天宇曾花了很長一段時間,以攝影和寫生記錄台灣的山野林相,並用畫筆細密的為台灣曾有的林相留下美麗的容顏。在洪天宇的創作中,可簡單的劃分為兩種風格,2007年之前,以風景畫為主,包括「純風景」和「空白風景」兩個主題;2007年之後,則是「大悲宴」。「純風景」比較像是一種田野調查,以他自己的所見和前人的文字紀錄訴說台灣山林數百年來的故事;「空白風景」則有他強烈的意見,反對人類對大自然的戕害;「大悲宴」則站在萬物之前,向人的存在本身提出最嚴厲的質疑。最近他帶給微風的「空白風景」,則似乎具有些許默然的無言抗議,在幽然中浮現著一絲無奈感。

 

【洪天宇的野性思維】

      李維史托的野性思維(savage mind),主要研究未開化人類的具体性與整体性思維的特點,並力申未開化人的具体性思維與開化人的抽象性思維,不是分屬原始與現代或初級與高級這兩種等級不同的思維方式,而是人類歷史上始終存在的兩種互相平行發展、各司不同文化職能、互相補充互相滲透的思維方式。 在12世紀,野人對農民來說,比基督教牧師的魔術更有用,他們是動物和森林的保護者和智慧的導師,並以這種形象開始出現在民間傳說中。關於野人的這一概念反映了一種對自然的更具田園色彩的看法,而它本身就是對鄉村經歷的反映。尤其新農業技術使歐洲大部分森林被砍伐而闢出耕地,人跡罕至的地區出現了羊腸小道,這可能更反映了異教農民對基督教傳教士的反抗。

 

      不論原因為何,有益的野人、農民的保護者和導師一出現,他就被確定為半人半獸的森林之神、半人半羊的農牧神、居於山林水澤的仙女及小森林之神等生物。而這種民眾層次上的確認與知識分子對古典思想的復興,特別是對亞里斯多德思想的復興,在對自然的証明構成了互補。

 

      伴隨著野人神話空間化的,是野人在當時最複雜的歷史思想中的時間化。拿不勒斯哲學家維柯(Vico, 1668-1744)在巴洛克和啟蒙文明之間搭起了橋樑。他堅持認為野性,既是每一種完整的人性形式的最初階段,也是其必經階段。維柯認為,野蠻狀態最初的野性,與後期技術上的進步、但道德上腐化的文明的野性相比,更具人性。他堅持認為,要想治愈已經走向衰亡的文明,惟一的辦法就是回歸到野性狀態,即復興野蠻人的詩意能力,這裡的野人不是哲學上的高尚的野人、未受玷污的自然理智和常識的守護者,而是純粹意志的擁有者。後來的浪漫主義者認為這是文明人的另一種選擇,然而,高尚的野人在18世紀化為詩意的野獸。更重要的是,17世紀末野人轉化為高尚的野蠻人之前,野人神話的虛構化過程就已經開始了。

 

      洪天宇2008年推出「美的背後」系列,在這些系列中他延續「空白風景」系列所表現的環境生命與人道共融之思維,並結合「大悲宴」中所泣訴之人因貪饕宴樂,而任意對其餘弱勢受造物宰制之悲憫同情。洪天宇對「美」的創作理念,企圖喚起人心深省寰宇共生的長存之道,他質問是否人在尋求康樂建設之餘,漠視了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共存?人類以剛愎自用之心態欺凌眾生、任意對草木山林以及各種生命加以摧殘破壞,已令世界變得滿佈瘡痍而面目醜惡。

 

      不論是溫和慈惠的風景題材,抑或是血肉腥羶的辛辣議題,洪天宇皆表達出他對萬物生命之友愛與關心,他藉由針頭蘸油彩或壓克力顏料,刺畫在鋁版上的特殊藝術表現形式,深刻地刻畫出眾生受難時之哀鳴無助,也層層堆疊出他對美的沉思。鮮豔可愛的動物對比單一色調之盤中飧,勁木與野花的翠綠芬芳對比偌大片蒼白,在視界的繽紛與留白中,讓觀者不自覺地即隨洪天宇的腳步,一起思索著「美的背後」。洪天宇一如環保詩人般,引發了觀者對原始自然的無窮懷念與沉痛悲思。

 

【後現代的空間意識型態】

      洪天宇的「空白風景」是以台灣地區的風景為主要圖像,討論的議題繞著提醒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和對環境的關懷,作品中留白的部分,指涉沒有生命的人工物、無機物;到了「大悲宴」,藝術家延續著對生態的保護,繼而轉進到對生命的關懷和對人類的無情提出控訴,作品留白的部分,則由原本的刻意表達、強烈訴求,最終成為藝術風格的確定。留白,由「空白風景」到「大悲宴」,訴求內涵不同,時間的累積,成為藝術家創作風格的呈現。

 

      在「空白風景」、「大悲宴」之前,洪天宇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台灣的山野之間踏查,用攝影和寫生記錄台灣林相的美麗和改變,細密為台灣曾有的林相留下美麗的容顏。以洪天宇作品所呈現創作理念,「純風景」比較像是一種田野調查,以他自己的所見和前人的文字紀錄,諸如:中國探險家郁永河、英籍探險家柯靈烏、日籍人類學家森丑之助等,這些資料說出了台灣山林經歷過數百年來的故事;「空白風景」則有他強烈的意見,反對人類對大自然的戕害。

 

      而洪天宇的「觀音四韻」系列,則是另一個關於都市計畫的反面參照,他極寫實地描寫了台北盆地在都市開發下,人造建物擴張所造就出的被蠶食的自然地景。從被推倒的舊建築,到被蠶食的自然景觀,共同書寫著都市化帶來的失落感。觀者可以覺察到洪天宇「觀音四韻」中,以白色代表人類足跡,不斷取代自然的難以逆轉過程。蓊鬱的野生林地,漸次轉變為清領時期漢人拓墾的田園和農舍、淡水市鎮的繁榮,以迄大片白色高樓,壓迫著殘存的綠意。此時,城市裡那些圍牆、家屋角落,以及溫暖人情,似乎都顯得脆弱而不可靠了。    

從物質與心靈的荒原、區隔、疏離、退縮、單調、污染等發展主導下的城市威脅,對照於抽象理性的城市秩序中,觀者會在作品中祈求一個烏托邦式的安息紀元,那個平靜而和諧的未來,其無法想像的訊息和信號,滲入我們遭破壞的後原子時代生態系統,並且使得不在場的物質,如原始顏色、原始元素,或自然狀態最終的單純性、某種回歸式的夢等,藉著其有條痕的体積、層面和重疊環帶等的空白形式,讓人感覺到前者不在場的存在(absent presence)。    

 

      洪天宇近期的作品已不再蠻橫地說話,不再將自已的訴求建立在意識形態固定的基礎上,而是溶解於各種方向的脫軌中。我們可能更新在其他情況下不能妥協的指涉,並且使不同的文化溫度交織在一起,結合未曾聽過的雜種和語言不同的變位。一種新擬古主義的感性成為支配者,這種感性貫穿歷史,不帶修詞和感傷的認同,相反地,它展示出一種可以伸縮的側面性,這種側面性能夠將被恢復的語言歷史深度,詮釋成一種清醒而沒有抑制的膚淺性。    

 

      我們或許可以沒有潛意識的超現實主義,來描述洪天宇「空白風景」的新繪畫特徵。在他的新繪畫裡,最不受控制的喻象不帶深度地出現了,這甚至不是幻覺,就像一個非個人化的集体主体的自由聯想,沒有個人潛意識或群体潛意識的負荷和投注,沒有精神分裂的精神分裂藝術,沒有宣言或前衛的超現實主義。這是否也意謂著,我們以往所稱的潛意識,只是由社會範圍某種特定情狀結構的某種理論,所製造出來的一個歷史幻覺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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